林以障

像我这永没法解释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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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0569

交代一些创作情况


【创作】

1、请展现创作最流畅/最有灵感的一段

他再次在音乐节的后台见到王杰希。头发很软,刘海垂下来,影子扫进眼睫里,险些让叶修没注意到坊间流传的所谓最显著特征。王杰希和他的微草上台时,叶修正在自己现下所占的一方阴影里调他的吉他,指尖擦着金属弦,声音嘈嘈切切,掩盖他背后日光高台里隐约的乐声。他事后才知道微草唱了什么歌,第一反应是原来王杰希也会有想致敬的人——也许不是王杰希。

轮到嘉世上台时,他匆匆扫了眼刚刚下来的年轻人,走得很快、角度不对、没留下时机给他瞄对方的双眼,单见着一道水痕沿着太阳穴爬下来落在颌尖,晶亮亮亘在由台上至台下那一瞬时的明暗分野里。

嘉世那天下午唱了好些新歌,那个冬天的黄昏仓促地在扫弦的声音里被略过去。有粉丝上传照片,夕阳错误地压在叶修身上,颜色漂亮得惊人,却将他一半侧脸都藏在阴影里。他下去后微草的人走了七七八八,这才看到王杰希,抱着手臂勾着腿,靠在墙上。大概是因为叶修的脚步声响得明显,那人从沉思中抬起头冲着叶修笑了笑。

——《叶王 | 刹那天地》

2、请展现创作修改次数最多的一段

又有一日(是适合见诸报端的发语词,可惜难以填进专栏)Lam察觉门外有人进来,未在露台上嗅中烟味,挪到卫生间门口反而听见蛇一样蔓延的水声。他第一反应是掐自己,虽然俗套,但也正因皮肤里痛意钻了出来才确定无需惊。这一次他多了些耐心,竟然舍得任水声震多一会,也任橘色光线从门缝里泌出来到了脚边。

Lam其实该感谢那光亮,有时他会觉得过强的光会扎痛自己,那晚也有类似感受,恰巧促使他在门开前一秒移转脚步。Leung终于显出仓皇,Lam若细想,还会记起过去某年眼眶周围类似的灼热;但他终究选择背弃所谓“审视过去如审视他人好戏”的念头,至于“落荒而逃”的动机则晦暗难明。

后来Lam有机会问Leung缘何那夜占用他的卫生间,问得富于技巧,不点破真正的题干。Leung反而比他坦然,话他当夜行在街上,灯牌光采便在眼前升腾得像一串气泡。他行得很快,以为把那一串动静抛在身后,但人潮行得比他更快,或许一闪而逝的霓虹就凭此蹿到了喉咙口。

两件事因而涌上Lam心口:一是终于悟透这个Leung来自哪一年代;二是他明白只需几年,像刚才一样的比喻就会频繁地闪现于对方(已不能呼之为Leung)的笔端,起伏缠绵如山峦背脊,不是他所能怀念的笔致。

——《夕水仙 | 窄路》

3、请展现创作最愉悦/兴奋/紧张的一段

他在栏杆边站定,摘下眼镜垂着眼,终于看见身边的人。尖东海滨的灯光几巴闭,万点霓虹烧得水面通明。风当然很大,吹得白白人面摇曳飘忽,泛在一点点远去的波光间,但隔一会儿便在水中央静静地沉住,分毫不缺。Lam一面拿袖子擦着镜面,一面看着Anthony将自己的大衣解下来,裹在自己身上。仍有丝丝的风从罅隙里漏进来,他便从善如流将前襟拢紧,自然碰到Anthony手背,因“料峭”而立即缩回。Lam这才知道眼前海波灯影何以燃烧得栩栩如生:原来是泪的缘故。

但他直到这时都是冷静的,他抬起头呼吸着海水的味道,微微的苦咸倒比泪水来得直截,入到肺里同尼古丁纠缠。他早已将抬起的手指落下去,按着Anthony的手背,皮肤与骨节之间是肌肉神经和血管,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物质,让Lam的指端再次发抖。海风将整座城市都揉碎了,渗在两具不作声的身影间,拔地而起的原来是金箔银纸。

Lam不必自问点解要哂:他知这一对水底的身躯最勇敢;但他也知这是大海,不是寒塘,汹涌间原本就生不起并蒂莲。他也回想自己原本想再往前一步的,但又猜想如果向前,Anthony一定会来碰他的手臂。他便只是和Anthony一起站在那里。

——《黄粱 | 烧衣》

4、请展现创作最悲伤/沮丧/心酸的一段

最凄惨无非“魂魄不曾来入梦”,而我大多数时候都能梦见飞白,这令我觉得无比宽慰。有时我会忘记梦的内容,有时我会忘记我是如何忘记梦。潮水从石滩上退去,雪从舌尖开始消融,夜被白日洞穿后以星辰为余烬,都是可感而惊心动魄的场面,可飞白是如何从梦中消失的?

我有预感我曾在梦中与她十指交握,但无法确认手上皮肤是否有另一人温度曾流经。这个时候我便想起一年前的夏日来,我曾牵过她的手——过一道马路。我的手并不美,手指短小,掌纹粗粝,难怪什么都攥不紧。   

我未从床上惊坐起却仍能听到夜的苍茫:工地遥远地蛰伏嗡鸣,探照大灯晦暗地照不进眼珠,大车拉着钢材粼粼地驶入,如渔阳鼙鼓动地来。——嘻,飞白,我怎会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刻孱弱地想起你的名字,莫非真的要印证:今夜我不关心别人,今夜我只关心你?

——《我的大学生活》

【技巧】

1、请展现设定最复杂/出场人物最多/使用典故最多的一段

他同Anthony一起走过的路不算少,这句话可被赋予诗意,提升至林或更多人人生纲领的高度。但此刻他只想将这句话还给它自身:林和Anthony曾走过不少的路,重要的几支都被他写进歌里,不经意间倒让他当了一力促成乐坛几位道长彼此斗法的祸首。所以如今似乎也可以唱——寻未寻欢乐,行未行歪路——当然也是字面上的小把戏,他行的分明是仁爱路。注脚里他也讲明白了,有人不忠有人不孝,天地无情“我们”有爱。且慢,谁们?他忽然想起来明天是什么日子,顿时那天地的铮铮面目登时清晰起来:明日的密云要光临了,他还在这里烧着烟,忘了有没有月声风影,单有体育馆旁路灯的黄,燃亮他一半侧脸。有歌迷劝他少抽些烟,他悠悠然喷出口白茫茫雾,转身去拉车门。把手上贴附的夜色被他手指拂开了,才知道原来如今路都不必走——才从明天想起今天的处境来。

……

那烟烧到尽头,指端倒真真正正被暖了一回,眼前霓虹的光线倒黯了。只是烧尽的一根烟成不了任何记认,垂死地勾起他更多思绪。廿年前他也在这里等过Anthony吧:来人尖尖耳梢泛不出红晕,但足音加快却足以泄密。他望了对方想起来的头一桩事却是晚节不保;可他拉着Anthony衣袖时掌心细细密密地转了湿,将问题咽定的一瞬才明白,他原来是怕的。怕什么?今日到最后这答案也落空,在笑一笑之前就苍老,在晚节不保前早有人下落不明。廿年前的事他竟记得同十年前的事一样分明:所有人都以为Anthony是要对他说声抱歉,事实上Anthony也的确这样做了——那国语明明还是自己教给他的——但他也听到Anthony唱,让我相信你的忠贞,爱人同志。他要不要哭?他还记得从Anthony齿间跳出的一个“橙”字,颤颤地带了笑。橙色是血红尚未烧成的颜色吗?可十年后它终于也成为一面万众瞩目的旌旗。

(至少那时他们还相信,两手牵得起来;或者更多手都牵得起来,擎起的火炬都举得起来。)

Anthony当然是美丽的口号,可如今他还得几次机会于四面台为天空而歌?一想到这里,林仍不禁深深悚然。不过他自己倒也渐渐地不哭了,无非靠在大地向上几十米处,那人一半胸怀下;要等早年不知他奶妈的哪个写好的判词悬在头顶时,再惊出一身青马大桥上找不到的冷汗。然而共你沙中放逐的人是否只那一个?他弃掉今日第一根烟蒂,突然想问Anthony这样的事,只是一早明白这情并不属他专有。黄生唱这些歌时还不认识他。但林也知道,早年听伤逝时,他自己也烧烟的,那时他也从吐出的惨白迷障中,望见一张涓生绝望的脸。

——《黄粱 | 爱人同志》

2、请展现角色语言/心理最精彩的一段

有人为她们拼,有人为她们争。拼的时候,大概是存了要将其中一方(或两者兼具)当成神来供奉的虔诚和狠劲,那时她们站在校园经典景点照片被印成明信片,散在那些人的桌面,当作指路的灯或神龛。拼的时刻过去,争的时候她们就成了biao子,互相尖刻地讽刺甚至厮打,舌头上一闪而过的雷霆,指甲缝里带出的血,在一些人眼里成为笑柄,而在另一些人眼里成为价码,在少部分人的眼中,霸道总裁和文人书生的嘴脸交替,强攻强受腹黑傲娇甚至两个Alpha扭到一起妖精打架,那大概是她们最“深入人心”的时刻——相爱相杀的好戏码,借着他们的笔墨口舌,终于“上演”,万人瞩目中的万人瞩目。

每年这么一回,她们在外人口里便真正死了一回。其他时候呢,便一定是在赴死的路上。像众生一样,向死而生,多接地气啊——一个与泯然众人类似然而备受推崇的说法。你看,她和她的寿命本应长过凡人,却每天都在以比他们更快的速度丧失仪式和永恒。

——《北清北 | 晦明》

3、请展现角色神态/动作最精彩的一段

他们现在走到了瞭望塔下。叶修挑了这支曲子,而演出的效果比他想得更令人叫绝。他不敢说对方比Jimi Hendrix更出神入化,但依然为之击节而叹——如果他真的有那样的乐器。叶修所能做的是让手指继续在键盘上翻飞,然而或许只有小报记者才会指出他的手下多出残影,好像他们真的在汹涌起的干冰与光线中具有绝佳的视力。鼓点澎湃着,在他的世界中压过观众的欢呼,在那一刻叶修听到金属弦随之发出的铮铮鸣叫,像一柄横空出世的刀,白光不偏不倚地绽在刀口上,切开当时已沉沉逼近的天幕和星辰。

——《叶王 | 刹那天地》

4、请展现写得人物最暧昧的一段

她们也没有在今夜提及Antonia。倒是有一天她们谈起过,那是个午后,但Fay的家比她想得更冷。秋雨凝在窗面,泼出冷汗下坠般黏稠的痕迹。Albertine软软靠着,举臂间无意触动嘴唇濡润,(在那之前她们也没有提起过那北上的人),忽然产生怀旧情绪。你係咪同Antonia好熟?其实确认这关系,早于她们第一次合作:如果争夺一张碟中的领土算是齐头并进。

Fay的回答被她忘得干脆。藕断丝连的是当日电影片尾曲,旋律一再来回重复,歌手刻意咬出每个字的痛楚。怀旧情绪一一具象化为于满室亮尘中扶着一双手探戈的冲动。画面浮现于Albertine脑海,犹如药片涌在手心那样迅捷。她舌尖勾起药片,并不背着Fay,一半原因是知晓Fay爱那意象。但那是否是贪?

——《乃窥见院子里一株树叶的疏影》

5、请展现最贴合角色设定(原创)/形象(同人)的一段

大多时候旧事揭得多了,居然会有高清画质的效果,有时他都不信,以为是来自笔端汨汨不绝的捏造——但刚刚那一幕比旧事更旧,因为不经常翻动的缘故,青年的眉眼很容易被晕成一团水雾。长发被剪去一些,但仍然能在人群中扫起一阵模糊的潮涨(或者雨声,既然他执意要唱:窗边雨水)。

那不是Lam第一次见他,甚至也许没有亲眼见他如何开口启唇。他当然不知日后多得是贴近那弯唇线的机会,多得足以放入浴缸中沉沉浸泡Lam的身躯。他站得不算近,仅是出于习惯。

仅是出于习惯,Lam抱臂远远站在跑马地的人海后,神情显得寂寥,但他只是无端端想象起海风围攻下的一块暗礁。直至Thomas一人上台时,才有些茫然地抬着眼,望见日头下一派的年轻面容。那夜Lam自跑马地返屋企,路上听见一声易拉罐被踢开的清响。夜里没有雨,雨里并没有海的气息,他便质疑其当日心中并不贴切的那个比喻。

他那时已惯于食烟,指尖的火光明灭不定,让Lam猜测天边隐约浮动的暗红颜色是否只是出于他将烟举到眼前时难得的踌躇。答案记不得了。二十三年里的饱满与崩溃,反复地将他拉离那一幕的现场,就像他从未再像当日般同Anthony一道立于人群。人群里的Anthony一贯立得很直,雕塑一样庄严,化不成太多生关死劫。但当中仍有某夜,辉煌灿烂的一夜,他弃掉的烟头不够璀璨;他本人则在那人肩头留了颇长时间,后来则将体温化作前人诗行:所谓痛哭一晚。

——《黄粱 | 歌喉》

6、请展现最有画面感/慢镜头效果的一段

那天晚上姬允做了梦。他并不奇怪梦里会有姬息,但忍不住惊异于梦发生的场所。身处的是朝堂,比关了灯的会议室更昏暗的地方,但分明有一两缕烛火,幽幽地照在某一双深深的眼里。这之后姬允意识到他未必是“身处”朝堂,又像是抽离了此地,只留一双眼冷冷地窥探。

而姬息则的确是堂上的人,有苍白的脸与高耸的颧骨,但轮廓却比这几日所见更为柔和。他坐在最高处,所睇并非群臣亦并非文书——它们起先只虚虚浮浮地飘着,又遽然转了方向,朝姬允自认所向的方向指来。

就好像姬息真的看见了姬允一样。

姬允突然感到好笑。有个念头在脑海里隐约地一滚,随即便被不知名的风扫走了。但他抬起了双眼,看向了自己在另一个时空里的姬允。他们有同一个父亲,生着相差无几的眉眼,四目相对的样子本来就是很动人的。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兄长”,紧接着便见姬息那双幽黑的眼里多出一丝波澜。

——仿佛只是眉睫一颤的时间里,姬息的眼角便多了一道水痕。但其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仍肃穆地端坐着,那波澜也迅速敛起,唯有那痕迹仍是极鲜明。

说不上为什么,姬允便觉得那道水痕理应是暗红色的。

——《桓隐 | 隼》

7、请展现朗读时最富有节奏感的一段

再后来这些事将会发生:理教楼梯口漫不经心的点头致意。东南门下隔着人群也能认出来的身影。南门大道上不被树影纠缠的沉默呼吸。隔着桌子彼此对望时又迅速别开的眼。在极少数时候我依然只能想到你:无涉于任何时间地点,仅仅作为谢飞白而出现的你——眉眼施墨极重却仍迤逦出锐利的秀丽。弧度恰到好处的唇与一排贝齿。领口处逸出的清瘦锁骨。线条利落近于凌厉的手腕(她们总说你清癯得像个诗人——则你为何不写两三句判词予我?)。

而现在是凌晨一点,雨声褪去,月色消隐,棠梨萎谢,细雪凋零,酒杯和茶盏一并空荡,我胸骨深处的疼痛也并不明晰。夜和絮语令我想起你,甚至是思念你——但再没有什么能支撑我眷恋你。我想你或者已入睡,或者仍同期末这只怪兽搏斗。至少在某个时刻你正和我一样,于并不明朗的灯光下微微地垂眼。

——《我的大学生活》

【个人喜好】

1、请展现自己最有趣/幽默的一段

“早?”——“早。”

“今晚几次?”——“谁知道呢?”低低笑起来,“总比不过大学精神死的次数。”

抽出手指,潮水边缘停留一秒。眼神与时空中心虚空一点僵持不下。正如学生们有的时候对着屏幕嗤嗤而乐:读着秒。

“早?”

“早!”

白天时她们不打照面,有时夜晚也不。她会钻进被子里读诗,恍兮惚兮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快撤,里面有现代派!

——《北清北 | 晦明》

2、请展现最符合自己三观/有深度思考的一段

Anthony不知他先前思路,疑惑地送他一双浓墨打底的眼眉,手却一直陷在Lam的掌中,曲起来与之回握。他望天边,一样望见某种赭红色的伸展,细路仔时有人教过他,那意味风雨将至:到得那一刻掌纹皮痕都不必计较了;可他握着Lam的手指,就像能从他指端摘一些烟味,抵得过五十年的硫磺花火。

这夜并不太热,至少不会更热了。Lam站起来时放了Anthony的手,后者自如地将手指卷在掌心里成拳。Lam比他更早做了这动作,并由这一手势游刃有余地联想起明月——抬眼往天上看时果然见到今夜唯一热源,高悬着俯瞰他二人,烛照出场上无数尊黑衣。“几时得啱啱‘惊’见到你,就好。”Lam嘟囔了一句话,眼周的涩散得很快。来日他总要坦坦荡荡地迎接下一场催泪源,而他知道悲歌的人永远不止他一个。此时他将另一只未攥紧的手抬起来,将额间细密的水珠卸去。

——《黄粱 | 歌喉》

3、请展现自己最喜欢的一段

那些已经逝去的秋天未能改善任何局面:第一个十月里我借酒力剖肝沥胆,换取飞白不耐烦的随口承诺;第二个十月里我极清醒地追问飞白,徒留我尴尬而畏缩地手足无措,心知肚明大错已然铸成,不可能有任何挽回。星临万户,天幕低垂,银杏叶片间挂不住一场仓促的秋雨。第三个十月迟迟未至,待它至时我应已同飞白告别。我明白十月里自北方向南方的眺望轻如鸿毛,甚至拨不动一声吉他弦响。南国,飞白,你将南行,高远自在如鲲鹏。而在你远行后,切不可为我采摘南国红豆——她终将和南国的瘴疠无甚分别。

至于冬天?冬天里我往往见不到你,尽管那里藏着你的生日。可那些春天的事又只能令我想起你的故乡,听说那里的梨花总令人艳羡,可惜我从未亲见。一年之计在于春,万象更新之时或许我会暂时地放下你,就像春天黄昏里人们的脚步路过铺地的锦彩一样。

或许我应该颤巍巍站起来啦,飞白,再过几个月,灿烂至极的晚霞就会撑破天穹,而飞絮落花将积满你身畔,到那时你脚下还有地方令我匍匐吗?

而你也知道更多时候,人群的迁徙无关季节——譬如地铁启动而身边无人的时候,我也会想起你的半张侧脸和一面肩头,它们是否有某种我所不知晓的温度?而你不知道的是,在那些时候我总是感到悲伤,因为我竟从未真正憎恨过你。

 ——《我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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